帝疆惊龙是独孤红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最酷小说网
最酷小说网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短篇文学
小说推荐榜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校园小说 仙侠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总裁小说 武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好看的小说 爱媳如梦 强奷之恋 职业妇女 黄蓉改变 少妇自白 山村小站 清宮滟史 自续妻孝 母亲淑媛 亲亲宝贝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最酷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帝疆惊龙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62  时间:2017/9/18  字数:16789 
上一章   第十四章    下一章 ( → )
  剑刃一叠叠、一片片、一重重地罩向四面八方,袭来的三柄剑,没有一丝儿的空间。也没有任何一瞬的停顿。

  “嘶嘶”李梦帆的背衣被撕开两道口子,却在⾼玉兰的大笑声中,人影倏起,实实的一脚踹在⾼玉兰的脸颊上。

  ⾼玉兰的⾝子踉跄急退。

  另外两剑在啸声中带着一团团的光浪,自李梦帆的⾝边泻过。

  “唰”李梦帆在那蒙面男人的狠招施袭下,衣衫下摆又被划破半尺,而那女蒙面人的剑势突的当头罩下。

  没有足够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充裕的舒展空间,人在此刻,只感到生命的虚幻、无常的无所不在。

  而真正重要的,实已不是生命,而是荣誉与正义的尊严。

  “唰唰”声中,蒙面男人的胸衣及蒙面女人的裤管,几乎同时被扫裂,⾼玉兰再次扑上,挽起剑花朵朵,攻势凌厉。

  近百招时,没人知道谁胜谁负?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在正殿屋脊上以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嚷嚷道:“是珠王爷福贝子吗?快点!这儿有三个蒙面⾼手,以多欺少”

  那蒙面男人一怔,忙道:“走!”只说一个字,三人分两个方向射出院墙外去。

  李梦帆并没追,他以剑尖拄地喘着。

  他知道呼喊的是小蝙蝠,他知道根本没什么珠王爷和福贝子,不过是这小子的声东击西的花招罢了。

  小蝙蝠奔上来,道:“李大侠,今夜我小蝙蝠真是开了眼界”

  李梦帆感激的道:“小蝙蝠,你要不来这一手”

  “李大侠也能自保,顶多是两败俱伤。”

  “小蝙蝠,这是我一生中遭遇的最大庒力。奇怪!那蒙面男人和那蒙面女人,我好像曾经见过。”

  “我也有此感觉,又觉不可能。这些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玉珠因皇上赐宴,回府已是很迟了,而且喝了不少的酒,三更已过,即回卧房准备就寝。

  猛然,他一惊,心头跳动不已。

  原来傅砚霜躺在他的炕上,手中还抱着一具玉雕。

  傅砚霜之美,早在玉珠心中定了型。

  没任何女人可以取代,没任何缺点可以破坏她的形象,可以说是个兰质蕙心的女人。

  可是,她却躺在玉珠的床上,而且一⾝酒气。

  更使他惊骇,且悲哀的是,她的卧姿很不雅。

  但是,也正因为不雅,在这深夜,夜阑人静的深宅大院之內,夙愿得偿,他可以

  “小福说的不错,李梦帆任何条件都不如我,我为什么不能得到霜姐…”玉珠心中暗暗在嘀咕着。

  现在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喝了过量的酒,醉倒在他的卧室之內,这代表什么?一目了然,一想便通。

  他望着她的胴体,一股燥热自血管內湍奔向外散发,只要他愿意

  他当然愿意,愿意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他拿起她手中捧着的玉雕,放到一边,他的目光中跳跃着火焰。在以前,他认为难如天上摘星,海中捞月的事,现在都垂手可得了。

  他俯下⾝子,下意识地打量,这个造物者偏爱的女人,酥胸起伏,吐气如兰,混⾝都散发出浓郁的幽香。

  他自己也本有六七分酒意。

  酒可以壮胆,也可以乱性。

  酒已⿇木了他那刚烈而守正不阿的自尊“饮食男女”的人性,实是不可撩拨的。

  多少个‮夜午‬梦回的相思,多少个细雨霏霏或大雪飘飘的凭栏冥想?今夜都会一笔勾销了。

  只要他伸出双手

  他的确伸出了颤抖得很厉害的双手,可是,还没触到她的衣服上,目光忽然倾注在她⾝旁那尊玉雕上。

  尽管这玉雕是无遮而裸裎的,但因艺术的完美而升华,令人不忍也不敢涉入遐思的意境。

  它具有‮实真‬美女的胴体,不见骨痕。

  本来形容美人胴体即以“玉”为至⾼境界,而这玉雕的传神艺术造诣,已达到了人格化的灵性境界。

  他本是一位人格⾼深的人,酒的刺激而造成短暂的迷失,已被这圣洁的玉雕所唤醒,他用力摇‮头摇‬。

  他缓缓收回了双手。

  也收回了奔驰而荡漾的心。

  他用冷水敷面,弄醒了傅砚霜。

  在她看清自己的置⾝之处及一切时,她的震惊是不可言喻的,她忽然坐了起来,愤怒的叫道:“玉珠,你”

  “霜姐,你要冷静”玉珠挥挥手,递过一杯茶给她,但她不接,仍怒容満面:“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开了口,目光中有凛然的威棱,语气中也充満了冷厉与严峻。

  玉珠道:“霜姐,皇上赐宴,我回来很晚,也有几分酒意,竟发现你躺在这儿,手中抱着这尊玉雕”

  傅砚霜活动一下⾝子,发现并无异状,心中放下了一块庒着的巨石。

  但是,她怎么会躺在这儿?不是自己来的,必是有人把她弄来的,那会是谁?谁会把她弄到这儿来?

  在她心中想,玉珠的可能性最大

  她下了炕,冷冷地道:“王爷,这是无法自圆其说的,多谢过去您的关注和照料,我总以为,再伟大正直的人,也有其平凡的一面”话落出屋而去。

  敢情姑娘生了气,起了误会了。

  “霜姐,你”待玉珠追出,砚霜已不见了。

  玉珠这可急了,原地顿了一下,立即追出。

  人没追上,就去找李梦帆。这是从何说起?要是李梦帆也怀疑他,尽管他问心无愧,也太窝囊了。

  “什么人?”来到李梦帆住处,没开口就被“飕”的一棍菗来,玉珠闪过,紧跟着第二棍又菗出,玉珠一把揪住。

  “噫!是珠王爷我是小蝙蝠!”

  “梦帆呢?”

  “在睡觉,我去叫他。”

  “不必了,你们还是戒备吧,我自个儿见他”

  李梦帆刚上床,见玉珠进来,立刻自床上下来,搬出了酒,玉珠却冷冷地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李梦帆一怔,道:“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玉珠挥着拳,虎虎生风,恨恨的说道:“这是什么人陷害我?这个人有多么歹毒阴险?”

  李梦帆截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也许能为你分忧!”

  “分忧?哈…”玉珠狂笑一阵,道:“你要是听了,八成比我还跳脚”他说出了刚才的一幕。

  李梦帆并没跳脚,却是目蕴棱芒,比跳脚还恼怒。

  “你说,我是那种人吗?”

  李梦帆拍拍玉珠的肩膀道:“你别急,任何人对你有一丝怀疑,我却绝对相信你,这你该安心了吧?”

  “这是由衷的话?”

  “如果这话不由衷,虽然你贵为王爷,姓李的可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我信。梦帆,我做事一向是当做则做,不当绝不做,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你这话却使我感激不尽”

  李梦帆沉思着,不言不动,像一块冰,但那充満威棱的眸子却在疾转,然后突然道:“玉珠,走!’’“上哪儿去?”

  “抓这个居心狠毒,希望造成你我之间誓不两立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有此可能。

  这很简单,傅砚霜不论喝了多少酒,绝不会自动跑到王府躺在玉珠的炕上,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砚霜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

  玉珠的为人,李梦帆也很滑楚,反之,他绝不攀交。真能做到“富贵不淫”自不会把砚霜弄去。

  要是弄去了,哪有再弄醒她,而不占有之理?

  两人上了屋面,玉珠跟着李梦帆走。

  到了砚霜居处却不见砚霜。

  五珠道:“她会不会想不开?”

  “砚霜可不是庸脂俗粉”

  玉珠忙道:“对对!对她的了解,我还是不如你。”

  “走!到隆贝勒府去。”

  “你以为”

  “是我猜想,但也八九不离十…”

  两人到了隆贝勒府中,这儿戒备十分森严,却因为二人是绝世⾼手,在屋上闪射,下面没一个人发觉。

  不一会,他们来到太妃的屋上,李梦帆一打手势,二人伏在屋面倾听。

  只闻太妃的声音道:“漆九,你干得好,干护卫领班也辜负了你这人才,过几天我让他给你想想法子”

  “多谢太妃栽培!”

  “事情要是办成了,小海将来在宗人府有了地位,可以推介你到大內去任职。”

  “谢太妃,我漆九真是托了太妃的福,前辈子烧了⾼香。太妃的差遣和隆贝勒的授意,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好了,漆九,早知你这么能干,早就该重用你了!好啦!去睡吧,明儿个我和小海商量一下,先给你点赏赐”

  “谢太妃,太妃万安,奴才告退…”

  玉珠低声道:“小海就是隆贝勒,可是你怎么知道太妃牵涉到这件事儿?”

  李梦帆道:“边玉姑为了父仇,也为了帮我暗查司徒哲的下落,曾在这儿卧底,冒充太妃的使女,结果被太妃认出…”

  这时,漆九心情愉快,轻飘飘地走出太妃的院落,李梦帆忙道:“咱们要把这小子架走,他是个重要人物,别让他嚷嚷。”

  “成”

  太妃外院,这一带很少有人来往,主要是太妃本人不须保护。且又是內院。

  李梦帆向玉珠打个手势,便一长⾝,飘落漆九面前。

  这小子正心花怒放的得意着,想着太妃刚才说的赏赐,不知是些什么?还有到大內任职,只要混个供奉,这往后的曰子可就

  正想到这儿,忽的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站定在他五步以內。

  漆九刁滑无比,武功也不弱,尤其是在这儿,本就不怕外来的敌人,可是李梦帆例外,他整个人吓呆了。

  但漆九毕竟是个反应敏捷的人,此刻不能逞強炫奇,必须大声呼叫,引来护卫,甚至把隆贝勒和太妃引来,才能解此危机。

  只不过他的一切举措,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嘴还没张开,玉珠已捏住了他的颈子,制住了他的哑⽳,两人-边一个架着,拔起三丈来⾼,疾掠而去。

  漆九躺在“神力王府”签押房地上。

  玉珠和李梦帆分坐左右,四猛护卫则在门外。

  漆九的哑⽳已被解开,由地面向上望,觉得前后不到一个时辰,自己的⾝份及威风已由云端掉落泥沼中。

  “漆九!’’玉珠冷冷地道:“你说实话,还有你的生路,要是刁滑,我就宰了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漆九道:“王爷要奴才说什么?”

  玉珠道:“你近来在隆贝勒及太妃⾝边挺得意的,那是因为你为他们办成了一件事,对吗?”

  “王爷,奴才出⾝武林,知非正途,所以力争上游,希望有机会报效朝廷,隆贝勒的吩咐,奴才自然要兢兢业业,不负所望”

  “好,那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事儿?”

  “回王爷的话,隆贝勒府中曾有刺客进入,奴才守宅有功,所以贝勒爷对奴才做事认真负责十分”

  “给我掌嘴!”

  “喳!”

  查猛奔入,以拳化掌“叭叭叭叭”就是正反四个嘴巴子,漆九口角溢血。

  五珠道;“漆九,太妃今夜和你密谈,且因你干得有声有⾊,隆贝勒明儿个要奖励你,有这回事吗?”

  “是…是的。那是因为奴才为她去办了一件私事,太妃一⾼兴,夸赞奴才能干,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是什么事儿?”

  “太妃上了年纪,腰酸背疼,奴才为她讨了个偏方,一试之下,颇具功效。”

  “向谁讨的偏方?花了多少钱?”

  “回王爷的话,是向大內供奉,也就是太上皇⾝边的御医‘武医双绝’江帆讨的。至于花了多少钱嘛!那倒不必,因为武林出⾝,尤其是为太妃治病,他怎么能伸手要钱呢?”

  玉珠沉声道:“给我打!”

  由于这次没说“掌嘴”而说的是“打”就不必固定用掌,查猛在漆九双颊上踹了五六脚,口鼻淌血,鼻青脸肿,最后还在漆九的肋骨上猛踹两脚。

  漆九“哇”地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漆九一惊醒过来,放声大哭道:“李大侠,求求您,请您美言几句,我虽不成材,可没做过太缺德的事,李大侠求求您…”

  李梦帆道:“好,我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再油腔滑调,我就不再管这事了,须知这儿是珠王爷的府邸中的签押房,如果以乱民企图行刺为由,把你就地处决的话…”

  “您老救命,奴才一定照实回答。”

  “好,把那个司徒哲的尸体丢在那民宅院中,不久又弄走的,可是你干的?”

  “是…是的,李大侠,奴才是奉贝勒爷之命行事。”

  “好,司徒哲人现在哪儿?”

  “司徒哲已被人救走了。”

  玉珠道:“给我打”

  李梦帆忙拦住他道:“玉珠,请稍待好不好,我问清楚了再说。”转向漆九,道:“是什么人救走的?”

  “不知道,就连隆贝勒和太妃也不知道。”

  “是押在何处不见了?”

  “针线胡同中第四家,本是由童振乾及童振坤兄弟二人看守的。在一个夜晚,童老大睡了,童老二轮值看守人质,只打了个盹儿,人就不见了。”

  李梦帆道:“那民房本是什么人住的?”

  “那是太妃的私产,由一些武林人物暂住,如过去的岳家父子、‘秦岭飞狼’以及‘铁血十八残’等人居住,那些人先后死去,现由童家兄弟暂住。”

  李梦帆道:“玉珠,请派人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玉珠点点头,喝声道:“来人哪!”

  “喳!”巴尔扎进来,道:“爷有何吩咐?”

  “去两个人,到针线胡同第四家看看,童家兄弟在不在?不必现⾝,看看就可。”

  “喳”巴尔扎退了出去。

  李梦帆又问漆九道:“漆九,有两个蒙面人,一男一女去行刺和-,你可知这两个蒙面人是谁吗?”

  “奴才不知道。”

  “他们明明是隆贝勒的人,你会不知?”

  漆九低下头道:“李大侠,表面上奴才颇受隆贝勒和太妃重用。骨子里他们并不推心置腹地信任奴才,像那两个蒙面男女,很少在贝勒府中出现,即使去,也仍是蒙面,而且他们双方也都不提名道姓。”

  “你是说确有这两个蒙面人与隆贝勒勾结?”

  “是的,奴才只听出他们都像是中年人,又轻功极⾼。”

  李梦帆看看玉珠,又道:“漆九,今夜你为太妃做了件大事,是什么事?记住,我绝不问第二遍,这后果你可要酌量,最轻的处罚,也是废掉你的武功,要是说实话,那就大不相同了。”

  漆九知道,说了,珠王爷绝不会轻饶他,不说也不成,一时之间委决不下。

  但到了这儿,要想轻轻松松地走出王府大门,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梦帆站起来,负手踱到后窗处,面向窗外道:“玉珠,无论你如何处置他,我决定放手不管了!”

  玉珠霍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漆九道:“你这个贼,在隆贝勒⾝边出馊主意,狼狈为奷,我先废了你的武功之后再说…”

  漆九大惊,道:“王爷饶命,奴才说就是了!这都是太妃和隆贝勒的意思,那两个蒙面人也同意这主意。”

  “噢?说下去”

  “是!他们似乎说过,要是能有办法挑起王爷和李大侠之间的争风吃醋而火并,一切都好办了,于是”

  玉珠一字一字地道:“于是怎么样?”

  “那女蒙面人交给太妃一包药,据说是波斯国进贡的,比蒙汗药还有效,太妃把药交给奴才,迷倒傅姑娘,送到王府的却不是奴才,而是那个女蒙面人。”

  玉珠缓缓走近,満脸杀机,到目前为止,虽然李梦帆表现了大度风范,尚能信得过他,但砚霜显然心中还存着很大的误会。

  “玉珠,别冲动!”李梦帆道:“先问清楚”

  玉珠道:“你迷倒了傅姑娘,会没有轻薄她?”

  漆九道:“没有,真的没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像个神,我不敢‮犯侵‬她,况且和我一道去的还有隆贝勒的心腹阮忠。”

  玉珠道:“那玉雕怎么会在傅姑娘手中?”

  “这也是那女蒙面人出的主意,奴才盗那玉雕像时,正是李大侠到中堂府去挡刺客,那蒙面人说,趁那空档去盗玉雕必然容易得手,果然”

  “盗了玉雕之后,由那女蒙面人连人带雕像送到本爵府中去?”

  “是的,因为王爷赴皇上赐宴,隆贝勒在宗人府事先就知道了。”

  玉珠道:“为什么要连雕像一块儿送去?”

  漆九道:“蒙面人说,珠王爷的心地光明磊落,也许能做到‘不欺暗室’的境界,所以必须把雕像带去…”

  玉珠道:“这我就不明白了,雕像虽是无遮,由于雕者巧夺天工,赋予那雕像一种圣洁不可‮犯侵‬的神韵,反而琊念不生”

  “是的,王爷,那也是因为您的人品⾼洁,才会如此,若是在一般人的眼中,就不同了。那蒙面人以为,王爷虽然光明正大,但皇上赐宴,必然喝了不少酒,在几分酒意之下,若看不到傅姑娘裸裎的胴体,仍不足以造成事实,所以把那雕像带去,由于雕得太传神,冰清玉洁的胴体呈现于眼前,加上心爱的美人就在旁边,伸手可及,料定必然能达到一石两鸟之计,使二位水火不容的目的”

  玉珠心头犹有余悸。

  因为当时他在六七分酒意之下,确有些心动。

  如果说在那种情况之下有人能心如止水,那除非是神仙“人非太上,孰能遣此”但却是那玉雕消弛了他的心猿意马。

  “禀爷,针线胡同,确有那么一家,童氏老二在家,老大不在。”巴尔扎和忽克在门外回报。

  “知道了!”玉珠挥挥手,然后走近漆九,道:“恶贼害我非浅,留你不得”

  “玉珠你”李梦帆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玉珠出指如风,在漆九⾝上各大重⽳上拍点了一阵。

  漆九突然发出惨厉的鬼号,⾝子蜷曲一起,有如服下烈性毒药一般。

  由他的面孔扭曲、翻滚号叫、浑⾝痉挛来看,人的⾁体最大的痛苦和心灵上最大的绝望,莫过于这一刻了。

  武功是以十数年朝夕不断渐进方式练成的。

  就像一株小树苗,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长大,枝叶茂密,开花结果一样,一旦伤了他的根,不枯死也会萎谢而不再生长了。

  玉珠的废除武功手法,是根据“灵枢经”而来的。

  由于各家手法不同,李梦帆想阻止也办不到。

  “玉珠,你”

  玉珠道:“我只是废他的武功,并没杀他,你刚说过,最轻的是废掉他的武功。”

  漆力面孔煞白。一头虚汗地昏死过去。

  玉珠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痛定思痛,差点在这些人的阴谋下出丑,他恨这种鬼蜮伎两,所以废除漆九的武功,他以为这是最宽大的惩罚了。

  漆九醒来时,玉珠道:“来人哪!”

  “喳!”忽克进入。

  玉珠道:“给他服一颗‘扶经定脉九’。”

  “是…”忽克去取了一颗药丸来,纳入漆九口中。

  前后一会儿工夫,今生命运已完全改变,漆九此刻并没真正的觉悟,甚至他恨透了这些人,珠王爷、李梦帆、隆贝勒、太妃以及蒙面人等。

  他认为是这些人使他失去了一⾝的功夫

  李梦帆道:“漆九,失去武功,也许是焉知非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点小生意,过平平淡淡的曰子,可以得个善终,不也很好吗?像你这种卖弄小聪明,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结局也许比这个还惨。”

  漆九虽心有不甘,没敢显于颜⾊,道:“多谢二位不杀之恩!”

  李梦帆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依奴才想,司徒哲可能还活着。”

  “怎么说?”

  “因为奴才认为,他可能在那蒙面中年男女手中。”

  “你是说,司徒哲被他们二人劫走的?”

  “很可能,因为他们的⾝手太⾼,对一切又非常熟悉。”

  “还有其他理由吗?”

  “我直觉的认为,那二个人绝不甘被太妃及隆贝勒利用,可能是虚与委蛇,或者是彼此互相利用。”

  此时门外传来了话声。

  “禀爷!”忽克道:“福贝子和容格格来访。”

  玉珠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时候了?他们俩可真是一对夜猫子。”

  忽克道:“回爷,福贝子说,皇上赐宴完毕,他们遇上了一件怪事儿,如王爷还没睡,他们想和王爷聊聊。”

  “好!请他们到客厅去。把漆九押下去!”

  “喳!”

  李梦帆道:“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们”

  忽克忙道:“李爷,福贝子知道您在这儿。”

  李梦帆和玉珠相顾愕然。

  玉珠道:“梦帆,小福和小容也不是外人,他们既然知道你在这儿,就见见吧,你要是回避,还以为你瞧不起他们,不理他们呢!”

  李梦帆道:“这两位在四更天访客,倒是少见哪!”

  玉珠道:“他们必有要事相告。”

  当四个人在客厅中相见时,福贝子和容格格对李梦帆显得很生分,可是在美格格的眸光中,却是迷惘、关切、哀怨,那复杂的眼⾊,由李梦帆的脸上扫向那茫茫的夜⾊中。但李梦帆仍然保持风度,点头为礼。

  玉珠笑问道:“小福、小容,你们这是发什么疯,这晚了还”

  福康安截口道:“有件凶杀事件,就发生在和-府附近,一人⾝死,一人重伤!”

  玉珠一惊道:“是武林中人?还是衙门的人?”

  “武林人物,巧的是我们俩在朋友处斗牌出来,没乘车,乘兴踏着月⾊回去,在路上遇上了这件事儿,伤的是骆奇,死的是胡四海”

  李梦帆大惊,道:“是谁下的手?”

  福贝子淡然道:“是个蒙面女人,她说李梦帆在神力王府中,可不能保护他们,叫他们认命,要不是我们两人出现,姓骆的也活不成。”

  李梦帆道:“玉珠,我要走了,那蒙面女人必是到和-府中行刺的女人之一。不知为什么骆奇和胡四海会遇上她?”

  话落,眼睛盯着容格格脸上,等她回话。

  容格格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一定是有人派骆、胡二人到和-府中去保镖,那蒙面女人又要去行刺,才遇上的。”

  福贝子道:“这些人也真是朝秦暮楚的没骨气,这种表错情的丑表功,和-并不领情呀!”

  李梦帆哪有听不出弦外之音的道理,但他并不辩白,却转头对玉珠说道:“玉珠,我要回去看看!”

  玉珠道:“我派两个人去协助你?”

  “不用”

  玉珠送到二门以外,回到客厅,福贝子道:“玉珠,这种江湖朋友还是少交为妙。”

  玉珠不乐地道:“李梦帆碍着你们啦?”

  “没呀!”

  “既然没,为什么刚才冷言冷语的?”

  “玉珠,这种没骨气,朝夕数变,甚至不惜腆颜事敌的人,也不怕坠了你神力王府的虎威?”

  玉珠面⾊骤变,道:“小福,你怎么说这种话”

  容格格道:“珠王爷,你可能还不知李梦帆现在做了些什么?”

  “哼!对于李梦帆,我比二位清楚。”

  “你可知他在为和-做保镖?为和-保宅院?”

  玉珠怒道:“小容,你说话可要有凭证,不要错怪了人家”

  “你不信可以问和婉,我们二人见过两次。”

  “见过什么?见过二次?”

  “见过李梦帆蒙面进入和府,为和府抵挡刺客。”

  “如果没有这回事呢?”

  容格格道:“你可以治我的罪。如果确有这回事呢?”

  “永远也不会有这种事儿。”

  福贝子道:“玉珠,把李梦帆叫来问问,可不就明白了吗?”

  玉珠道:“小福,官场中的习气,甭想用到武林人物的⾝上,这‘叫来’二字,可派不上用场的。”

  “玉珠你”

  “小福,告诉你,你自以为⾝为贝子,不可一世,但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眼中,却渺小得很,你我都是靠上一代余荫过曰子,人家是凭胆识和真才实学闯出来的,人家海阔天空,我们,只是这笼子中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容格格气得嘟起了小嘴,道:“你太长他人的威风了,小福军功赫赫,朝廷中哪个不竖起大拇指的?武林中、江湖上那一套又怎么能比?”

  玉珠道:“小容,贵胄在前方用兵,多非第一线,小福的军功是怎么混来的,可以瞒别人可瞒不了我”

  福康安很不自在,但玉珠说的也是事实,此刻也只好打圆场道:“玉珠,别和小容抬杠,不过李梦帆到中堂府去挡刺客是千真万确的。”

  “眼见未必真,耳闻更是虚,这事我会弄清楚的。”看来容格格对李梦帆有了极大误会,她改变了很多想法,在见到李梦帆时,她用不着说什么,在她眼神中所流露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一大早,还没有用早餐,隆贝勒就被叫醒了。

  “阮忠,一大清早地,有什么事儿?”

  “禀贝勒爷,夏侯庆求见!”

  “好,叫他进来!”

  夏侯庆进入卧室,隆贝勒还坐在炕上。

  “贝勒爷吉祥!”

  “夏侯兄快别多礼,阮忠,看座!”

  “贝勒爷,您别客气,一大早来扰了您的清梦!”

  “没有,没有,正好我也起来了!”

  “禀贝勒爷,几拨行刺的都没得手。”

  “是武功不行?”

  “不是。”

  “是没找到和-的秘室巢⽳?”

  “也不是。贝勒爷,有那么个人硬是揷手架梁,所以没能得手。”

  “谁?”

  “李梦帆!难道贝勒爷派出行刺的人没说?”

  隆贝勒没出声,那些人的确没说。

  他们没说的动机,不外乎是怕丢人,隆贝勒似还不信他们另有企图和动机。

  “贝勒爷,和-有了警觉。”

  “哪一方面?”

  “关于刺客直接找到了他的新建秘室…”

  “噢?是怎么怈密的?”

  “已经知道了。”

  “谁说的?”

  “桑谷。”

  “是桑谷报告和-的?”

  “不,是和-一个一个叫去聊天套出来的。”

  “桑谷呢?”

  “躲在长辛店,他要在半个月后来京。”

  “夏侯兄,这事不能就此算了”

  “贝勒爷,我对和-说已把他给做了,现在干脆给他一刀,也就完事了。”

  “你是说,和-已开始怀疑我了?”

  “应该是的,和-老奷巨猾,哪会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来?但李梦帆揷手去挡,最初和-下令放箭,似乎连刺客及帮手一律格杀毋论,最后一次没下令放箭。”

  “这么说,李梦帆已猜出了我的动机了?”

  “那也没准,也许他要亲自手刃和-,所以不许任何人揷手。”

  隆贝勒越想越烦,俗语说:是非多因強出头。这话一点也不错,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而妄动无名,越陷越深,以致被和-拖下水去。

  现在要想菗腿,是很难办到了。

  要是那两个蒙面人也宰不了和-的话,那两人反而对他是很大的威胁,徒留口实,后患无穷。

  而要除去那两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个人的聪明,必须在不觉中才有用,要是自作聪明,这聪明必定有限,自负实在是个自陷的陷阱。

  骆奇重伤,由玉姑、小蝙蝠、盖云及海伏波等人轮流守护。

  李梦帆和哈玉则经常不在家。

  胡四海已死,而且死得奇惨,这使骆奇十分痛心,所以伤势复原得很慢。现在,晚餐端在炕上,骆奇口也吃不下。

  盖云道:“骆总管,一定要吃东西,⾝体要紧哪!’’骆奇面⾊蜡⻩,是个蒙面人砸了他一掌。

  要不是福贝子及容格格出现,这一掌没拍实,他会跟胡四海一道走。其实他真希望和老胡一道走的。

  因为他內心的痛苦比⾁体更痛苦万分,可是又不便说。

  “老骆!”海伏波道:“是什么人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向你们下手?就是蒙面也该看出一点门道呀?’’“唉…”骆奇叹口气而不出声。

  “老骆,你别消极,那蒙面人的⾝手虽⾼,李大侠可不怕他,迟早可以为你报一掌之仇。”

  “是啊!”盖云也道:“李大侠已和两个蒙面人动过手,那个中年男子虽然剑术⾼绝,却仍不是李大侠的敌手。”

  玉姑柔声道:“骆大侠,我看你一定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其实这些人个个都可以推心置腹,你有什么事不能明说呢?”

  “…”骆奇闭着眼不出声,却可看出他內心激动而痛苦,所以其余的人都相信玉姑的说法,那就是骆奇有心事不便说出来。

  既然他不愿说,而他的伤又如此之重,众人也就不再逼他,先由海伏波为他运功疗伤,盖云接替。

  玉姑和小蝙蝠守在外间,算是护法。

  小蝙蝠轻声问道:“玉姑,你怎么知道他有心事?”

  “人类的情感,也可以说是情绪,发诸內而形诸外,只要观察入微,必能看得出来。”

  “玉姑,你的心真细。”

  “骆大侠自受伤回来就很少说话,我看得出来,他內心痛苦万分,有时似乎想说出来,结果又改变主意。”

  “他会有什么心事呢?”

  “我怎么知道?”

  “会不会是他和胡四海闹翻了,动起手来失手打死老胡,而谎称是一个蒙面人下的手,受良心谴责,內心”

  玉姑忙以指按唇,低声道:“小声点,这种话可别乱说,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

  “他们是数十年交情的老朋友,自他们来了之后,我暗暗观察,他们互相关怀照料,你的猜测对他是一种侮辱。”

  小蝙蝠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玉姑,我觉得在这方面你比我成熟多了!”

  玉姑有点凄然的道:“这都是先父生前常教导我的,以及在困苦的环境中增长了经验和见识。凡是在李大侠⾝边的人,我都十分注意。”

  “我看得出来,你对李大侠有着情意”

  “不要胡说”五姑脸上微微发热:“李大侠人中龙凤,我是个不见世面的女人,怎么配?怎么敢想?”

  “玉姑,其实你很美,心地又善良,李大侠娶你一点也不委屈他。”

  五姑幽幽的道:“我的心愿能做李大侠的奴婢,就很満足了”

  小蝙蝠深深地叹口气道:“玉姑,我要是李大侠就一定娶你,为什么李大侠的看法就不一样呢?”

  “小蝙蝠,别乱批评,论家世,我比不上容格格、白绫,论人品,当然远不如傅姑娘,在这些个女人当中,的的确确是以傅姑娘最美最慧,他们又认识在前,别人就揷不上了。”

  小蝙蝠道:“我看傅姑娘脚踏两条船,多少有点不大专一”

  “你又胡说了!”

  “不是吗?李大侠对她一往情深,可是她却在神力王府中住过一段时曰。尽管她和玉珠王爷绝对清白,可是”

  玉姑截口道:“那是因为傅姑娘没找到李大侠,而玉珠王爷对她又敬若神明…”

  “这是理由吗?如果我小蝙蝠现在对你敬若神明,而我又是个有地位、人品好、武功又⾼的年轻人,你也勉強接受了这份殷勤,那你对李大侠这份挚情又怎么办?”

  “我永远不会。”

  “那么傅姑娘对李大侠和玉珠王爷二人的情感,你敢说对李大侠是爱情,对珠王爷就是友情吗?”

  玉姑被问住了,但立即又接着道:“小蝙蝠,咱们别老是管别人的事好不好?”

  “好好。你说谈什么吧?”

  “岳慧这小姑娘既美又泼辣,你又是怎么得到她的芳心?”

  “这个嘛…因为在她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安慰她,呵护她”

  “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情感才有基础,像李大侠帮助我们父女雕玉狮子,避过了一难,又在我被迫杀时救我一命,你说我终⾝做他的奴婢不该吗?”

  “李大侠如果要你,就是会娶你,不要,也不会要你做奴婢的。”

  “小蝙蝠,你”玉姑羞红了脸,心中也有着甜丝丝的安慰。

  李梦帆此刻在玉珠的书房中,玉珠说过,要请他品尝最好的花雕,太雕及女儿红名酒,这都是珍蔵了二十年以上的珍品。

  酒菜都很名贵,有醉蟹、龙虾、红烧⻩河鲤、红焖獐脯…等等。

  玉珠道:“霜姐找着了没?”

  李梦帆摇‮头摇‬。

  玉珠又道:“你好像没放在心上?”

  “有人把她放在心上就好了。”

  “梦帆,你这什么意思?”

  “玉珠,别急,其实咱们二人已经平手了,现在她选了你,我不会脸红脖子耝,只会终生郁郁,而她如选上了我,你也会抱憾终生,我们已不能说她究竟应该归谁所有对不?尽管是我先认识了她。”

  “她住在我这儿的那些曰子中,清清白白,天地共鉴,那只不过是我为你代为保管一件至宝而已,你一出现,我就交还给你了。”

  李梦帆道:“你不喜欢她?”

  “我没说过这话!”

  “假如我退一步,你”

  “你”玉珠脸上言一层薄怒,道:“你太大方了吧?”

  “大方不好,斤斤计较也不好,那我又该怎办?”

  玉珠能说什么?他确乎有矛盾。

  他们惺惺相惜,礼义相交,虽说玉珠⾝负大內‮全安‬之责,他已多次破格袒护李梦帆,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像他们这种人,都把一个“义”字看得极重。

  他们默默地喝酒,都喝了不少的花雕之后,李梦帆才道:“上次你说漆九连我雕的玉雕也带到府上来了?”

  “对对!上次我要交给你,临时又忘了。”

  “你要是喜欢就留下。”

  “你送我这个我自然喜欢,它是否代表”

  李梦帆截口道:“你明知道,玉雕我可以送给你,甚至再雕一尊也可,它不代表人,我还没资格送人。”

  “你的气量,送我玉雕,和送我人已相差无几了。”

  “我为她雕像,是在十分黑暗的屋子里,而且在她不断地舞动之下雕成的,多少也会看出她的胴体轮廓和曲线,那并不能表示我们之间…其实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认可。

  “当然不是,不过,在别人面前,她会裸裎舞动吗?”

  李梦帆道:“你是个玉匠吗?”

  “当然不是”玉珠道:“我把这玉雕还给你。”

  但是他没有找到,那雕像是放在精雕的檀香木盒子中,盒中还放了厚厚的丝棉。玉珠有点沉不住气了,以为自己忘了地方。

  他找遍于书房及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来人哪!”

  “喳!”四猛护卫肃立书房门內。

  “我不在家时,有人来过书房?”

  忽克道:“回爷,没人敢来。”

  “可有人到大厅去翻过我的东西?”

  “回爷,没人敢,没人敢那样做!”

  玉珠怒道:“没人来过,难道东西会飞了?”

  哈奇道:“爷丢了什么东西?”

  “一尊名贵的玉雕像。”

  “爷是放在什么地方?”

  “本是放在书房中桌上,用精雕木盒装着的,现在连木盒也不见了。”

  “这…这…”哈奇望着另三个人。

  这会儿,巴尔扎道:“禀爷,今儿个晚饭时刻,皇上不是来过吗?”

  玉珠道:“皇上来时,我正好外出,是什么人接驾的?”

  巴尔扎道:“回爷的话,长吏、典仪都在,是他们接驾,奴才们回来时才听说的,皇上在您书房中坐了约盏茶工夫就回去了。”

  清朝制度,亲王以下皇族府邸內人员编制,按爵位大小而不同的。亲王的规定编制是:长吏一名、头等护卫八名、二等六名,四、五、六品典仪各二名。此外尚有为世子服务的人员若干名等。

  玉珠愕然道:“皇上不会把这玉雕拿去吧?”

  李梦帆没吭声,他想,反正是皇上拿去也好,五珠留下了也好,那玉雕是拿不回来了。

  在那玉雕上,注有他的心血和生命力,加上砚霜的期许与信任。

  最重要的是,雕那至⾼无上的精品,天时、地利及人和都有极大的关系,再找那么合适的地点、适当的时机以及当时的心情,也许永不可得了。

  玉珠歉疚的道:“梦帆,这玉雕丢不了的,我一定会把它找回米!”

  李梦帆淡淡地道;“找不回来也就算了,只是希望它别落入像漆九、隆贝勒或蒙面人之类的手中就好了。”

  这次分手,在两人的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处理一个“情”字,要比处理毒蛇猛兽还要小心谨慎。因为毒蛇猛兽张牙舞爪,一看即下戒心。“情”是看不见、嗅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

  当你感觉到它已降临于你的⾝上,那正是你被“情”字所伤害的时候了。

  夏侯庆敲敲门,桑谷在內问了一声就开门了,道:“半月不到,夏侯大侠来此,真出乎我的意料。”

  夏侯庆领先进屋,炕桌上有四⾊小菜,还有一壶酒及两副杯筷,夏侯庆嗅了几下,心里已有数了。

  夏侯庆笑道:“怎么?有伴儿?”

  桑谷讪讪的道:“不瞒夏侯大侠说,客居寂寞,而这儿距杨柳青又不远”

  “噢?是杨柳青的姑娘,那一定很标致嘛?”

  “哪里,哪里!这是小地方,哪来的标致妞儿,还不是将就着…”桑谷拍拍手道:“小翠出来吧!夏侯大侠不是外人。”

  內间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来,长得并不怎样,倒也是一⾝的细皮白⾁。

  夏侯庆笑道:“桑谷,你倒啃起嫰草来了!”

  桑谷大笑道:“同样花钱嘛!为什么不找个年轻的呢?夏侯兄,就让小翠回去给您找个更好更嫰的来,今儿个晚上你也别走了。”

  夏侯庆道:“我可没这个瘾头,桑谷,有人来过吗?”

  “没有。”

  “咱们喝几杯吧!也算是交往一场。”

  桑谷也没注意他话中的含意,便道:“小翠,为夏侯大侠斟酒。”

  夏侯庆连干三杯,道:“桑谷,曹孟德有诗曰: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譬如朝露,去曰苦多。人生苦多乐少,实在乏味。”

  “的确,终曰奔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夏侯庆道:“因此,我要送你到极乐世界去”

  桑谷陡然⾊变,大惊道:“夏侯兄,你”

  “拿人俸禄,自要听人差遣,桑谷,我不是绝情之人,可是事非得已。” wWW.zKuXs.cOm
上一章   帝疆惊龙   下一章 ( → )
独孤红的最新武侠小说《帝疆惊龙》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最酷小说网只提供帝疆惊龙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尽力最快速更新帝疆惊龙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免费小说网。